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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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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九酒久氿
  • 2019-07-28 12:08:27
起源

那是绝妙的舞姿,四处的灯光汇集在一点,又时而如香气般迅速逸散。

在那灯光的中心,是一个舞者。

白色长裙,黑色长发,白皙的肌肤,高挑的身材。

柔和的音乐,每一个音符实化般围绕在她身旁,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这名女子身上。

端着食品的服务小哥放慢了脚步,盘中立着的高脚杯红酒差一点就溅出来。角落里交谈着什么的男子也都渐渐闭上了嘴,假装还在继续讨论的表象之下,眼神迷离着,跟随着女子的舞步。坐在一旁的老者,唤了一声身边的黑衣侍卫,低声向他吩咐着什么,眼睛却始终离不开那个灯光中心。

这是舞会。

字面上的意义,是一场原本由所有人共同跳舞的享受的舞会。但女子迷人的身姿,放慢了所有男人的动作,甚至停了下来,就连自以为是主角的其他女子,也惊叹着。

“情况如何?”某个对讲机里传来声音,伴随着电流的刺啦声,没有被任何人发现,被某个身影携带者,快速地移动着。

与女子完全相反,那是隐匿在黑暗中的,不被任何人发现的,宛如黑夜本身的存在。

“已经完全成为了主角了。”

黑影低声说道,脚步却完全没有停下,就像女子的舞步一般。以极小的声响,移动着最大的距离。

“机会只有一次。任务内容,没有忘记吧。”

黑影停了下来,眼神找寻着那个身影。那个与他完全相反的存在,正在全场的注视下,静静地起舞着。他不是第一次看过了,他记得这个身影,他肯定他不会忘记。他这样在心里告诫着自己。

“不会忘记的。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他握紧对讲机,压低音量,狠狠地说道,迈开了步伐。

“下一首歌,距离开始还有三十秒,能准备好?”沉默了一会儿,夹杂着电流声,对讲机里的声音询问道。

“你以为我是谁啊!”

“我想也是。不过,即便是你,跟上她的步伐吧,也没那么容易吧。”

那个黑影此刻已到达目的地。那是一层楼半的地方,一楼天花板与二楼地板间的地方,原本是由水泥填充的区域,却有着勉强能容下一个人高度的“空隙”。脚下是单向透明的材质做成的,是个用来监视的好地方。

“我,可不是第一次看她跳舞了。”黑影把对讲机放在上衣口袋中,这以后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了,他这样判断着。

“我想也是,那么,要开始了——”对讲机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。

灯光中心的女子的舞步缓慢下来,那是一段结束,另一段开始的象征。女子深吸一口气,楼层间的黑影深呼一口气。

“那么——开始吧!”

那个声音如是宣示道。

灯光下突然跃起的女子,吸引着所有人目光的女子,没有人知晓其名其貌的女子,

黑暗中倏忽行动的男子,躲避着所有人目光的男子,所有人知晓其名其貌的男子,

于此,上演最后一场“舞会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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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在窗前,窗台上布满了灰尘,木制窗框经历岁月后特有的裂痕,积满了除不掉灰,倒不是我不愿意清理,但只怕那灰尘也成为支撑整个窗户的一部分了。

我的处境虽不必用不妙来形容,但也绝不是什么乐观的状态。我低头看了一眼还没填饱的肚子,生怕下一秒就发出令人绝望的声音。

“拜托啊,我已经囊中羞涩了,别再发出那种令人困扰的声音了。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子,当初就不该那么任性。”

矮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,大都摊开着其中一页,那些都是打算拿来做素材的一页,只是迟迟没有派上用场,反而这素材越来越多,索性霸占了整个矮桌。

“明明看了不少的书,怎么还是一点也写不出来。”

我晃了晃手里的汽水,盖子是拧紧了的,量还很充足。这种状态下若是拧开瓶盖,可以预见会发生什么样的惨状吧。可是现在是平静的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,一切都像是个谎言,什么都是一场梦。

“真想像你一样。”

我对汽水说,像个疯子一样,也许我现在是疯了,放弃家里人给我准备好的职位,按照他们的想法,我应该可以还算顺利的混个小职位,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,一点一点看着卡里的数字减少,那简直就像是通往天国的倒计时。

“现在这么平静,但那股反抗的劲儿却一直埋伏着,只要有朝一日那封锁的桎梏被解开,就会喷涌而出。”那一定是很美的景色,从液体凝练而成的泡沫,借着积蓄已久的力量,朝着原本的自己绝不可能抵达的天空奔去。

“可惜,我已经快失去那股劲儿了。”

当时信誓旦旦的自己在哪儿呢,不禁这么问自己。记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,脑子一热就说一定要成为一个小说家,然后就搬到了这里。

“有没有什么契机,只要有一个契机。”

其实我不愿意放弃的,那是我的理想,是我第一次独立于父母,独立于其他所有人的,自己延申出的可能性,我实在是不想放弃。

有名的作家都是这样的吧,每每一件大作的诞生,都是出于难以想象的契机,也许稀疏平常,也许难以磨灭,但只要有那个。

“一定有的,会有那么一个。”

我看向书桌,那里除了一台笔记本什么都没有,但那是我现在唯一的财产。电脑的屏幕是亮着的,那是因为直到刚才我还坐在那里苦思冥想。

其实我并非完全没有想法,只是,少了什么。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着什么,也许是懒惰吧。但总觉得还有什么,什么我遗忘的。

手中的汽水依旧平静。

“也许真的需要一个契机。打开瓶盖的瞬间……”

电脑的屏幕亮着,那里并非空无一字,闪烁的光标记录着文章的结尾,在那之前只有寥寥数字:

“那是一段悲伤的故事,倘若没有这段文字,将不被任何人记住的,一对恋人的故事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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